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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离的表情完全不为所动，脸上意味深长的笑让顾婉觉得毛骨悚然。

    可惜她半点声音都无法发出，只能用尽全身力气挣扎着。

    此时正值光天化日，顾离似乎根本就不怕被人看见。

    死亡的恐惧侵占着整个大脑，顾婉早已经无法思考别的。

    她挣扎着，指甲紧紧抠住了顾离的手背。

    “你、你不能杀我，杀了、杀了我，季珩也会死、死的.....”

    顾婉用尽力气断断续续说着。

    “哦，为天下苍生献身，死得其所。”顾离点点头：“谢谢你告诉我，等你们死了黑气要是消失了，我会在网上替你们发一则讣告，让所有人都记得你们的大义。”

    去她的大义吧！

    瞬间，顾婉的怨恨几乎达到了顶峰。

    她要活着！她才不要为了拯救什么人类牺牲！

    就算全天下的人都要死光，那也只能是别人当她的垫脚石！

    “不！不会的！就算我死了，它们也不会消失！我告诉你！我都告诉你！”

    死亡阴影的笼罩下，顾婉最后的防线还是崩溃了。

    就在她拼尽全力吼出来这句话后，顾离才笑着把手松开。

    氧气再次灌入胸腔的那一刻，顾婉瘫坐在地，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冷汗已经将她整个后背都打湿，狼狈的模样并没能勾起顾离半分心软。

    “三分钟时间，想好了再说。我这个人没什么耐心，不会给你第二次证明真假的机会。”

    冰冷的语气让顾婉止不住浑身颤抖。

    最后，在顾离饶有兴趣的注视下，她才咬紧牙关将一切和盘托出。

    系统确实是消失了。

    但在消失之前，还是给她留下了最后的解法。

    系统埋下的隐患病毒，是销毁这个位面的关键点。

    但并不是完全无法破解。

    曾经所有发生过的都依旧存在不会被改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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