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沈七七的活动范围都是在阿娇的家里和袁扶风的家,两点一线。所以袁扶风并没有再规定沈七七活动的时间,沈七七吃完饭以后才回去袁扶风的住处。 一连好几天的断断续续的睡眠,还有找到解药的兴奋过后,沈七七感觉全身都像灌满了铅一样沉重。她连衣服和鞋都没有脱,就倒在床上睡觉了。 袁扶风也习惯了沈七七的作息,他在看到沈七七睡着以后给他盖上被子。吹熄了多余的烛火,只留下一盏的烛台,以免沈七七半夜起来看不到路。 袁扶风走到门口,脚步又停住了,双手撑开房门,他回头望向沈七七,沈七七的脸上还带着笑。她今晚实在太高兴了,不过再高兴也敌不过疲倦的身体。 袁扶风想转过身去再看清楚沈七七,可他心里冒出一个声音在警告他。这些天他对待沈七七太宽容了,沈七七过是闯进来的一个陌生人。不能因为她而打乱他的计划,更不能坏了他父亲筹划了多年的事。 “你是一个坏家伙!”袁扶风望着沈七七低低的说了一声,再狠心的砖头离开了雪七七的房。间这几天都是他做早餐给沈七七吃沈七七每吃一次就赞不绝口,沈七七的话不知道为何会如此多,总能搜罗出好笑的事情告诉他。 袁扶风每天都会做早餐给沈七七,开始他就想着不要生气气,使用那些有毒的蘑菇就可以了,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每天给沈七七做早餐,让沈七七高兴。 他想做出让沈七七喜欢的早餐,每天晚上都想好了,第二天要做什么给沈七七吃他才睡得着。所以沈七七每天吃到了早餐都不同有煎饼,有锅贴,还有包子甚至还有馄饨,不过这些东西都是用从山外带进来的东西做成的。 袁扶风知不觉开始期待每天能看到沈七七灿烂明媚的笑脸,有沈七七的陪伴,让他觉得每一天的时间都过得飞快,不像从前那般的沉闷寂寞,他以前觉得日子就是应该如此,可沈七七带给了她一种全新的感受。时间也可以过的非常的快乐而简单。 他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也没有人告诉他,只能是再次凝视着沈七七的睡颜,他才不舍地转身离去。 一道黑影悄悄地靠近了沈七七。这一个身影非常的谨慎,他先撒了一把粉末在沈七七的脸上。粉末轻轻落下,眼看就要落在沈七七的脸上,黑影全神贯注地看着那些粉末,不料一阵劲风吹来。粉末飞向了那个人的脸上,那个身影并没有带着面罩,粉末尽数贴在了脸上。 可以想立刻退出去,已经太晚了,在床后传出一个更为高大的身影,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已经睡在了地上。 沈七七睡得太沉了,对在自己对发生在自己身边的事情毫无知觉。那个身影来到沈七七的床边,凝视着熟睡的人。嘴角也是微微掀起露出不自觉的笑,眼神慢慢变得如水般温柔。 “真是心大,要是我不来,你会怎么样?你就是从来都以为所有的人都是好人,对人就没有一点提防之心。要是有一天真的吃亏了怎么办?” 墨炎坐在床边,看到沈七七的嘴角微微掀起,在梦中她也在想着开心的事情,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没有叫醒沈七七,先去处理躺在地上的人,那个人,要是沈七七醒来,也是认得的。 这个人是袁二,他亲手把和刚才一样可以致人昏睡的药粉下在今晚做给沈七七的吃食里,使沈七七昏迷,再次把药粉洒向沈七七是为了确保沈七七不会醒来。 墨炎正想拖动袁二让把他拉出去,忽然听到一阵轻微的响声,他立刻改变动作,声音是从袁扶风那边传来的,他没有理会袁二,反而从窗户飞出去,无声无息地贴近了袁扶风的窗子。 云浮风把他的房间让给了沈七七,他住的地方另外的房间,这个房间的陈设要比选琪琪所住的房间简单的多,也是摆满了书。 而这些书也很好的掩护了墨炎的身影,他在窗台下听到里面传来说话的声音,其中一个是袁扶风,另外一个是陌生的声音。他也很小心不发出动静,袁扶风的武功和他不相上下,要是他稍有异动只怕会惊动袁扶风。他还不想被发现自己的存在。 “主公,绝对不能再让这个女子在我们的山谷中存在了。要是他真的为那些人解读,只怕会动摇那些人的心思,我们的计划就要彻底毁坏了。我们好不容易才等到今天,绝对不容那个女子破坏。” 这个人正是那晚向袁扶风禀报的人,他一直默默追随着袁扶风,他的年纪要比袁扶风大二十多岁岁,是袁扶风的父亲的手下。他把对袁扶风父亲的忠心延续到了袁扶风身上。其实他是为了监督袁扶风实现他父亲的心愿。 “他也没做什么,不过就是为阿娇减轻了一下痛苦而已。我们身上的毒都已经是深入骨髓了,剩下的时间他也不能做什么。就让她去做想做的事情就是了,就算能救,就算能救回一些人,最后的结果也是一样,你就不用担心了。” 袁扶风的口气带着商量的口吻,毕竟这个是自己父亲的手下,不过最后做决定的还是袁扶风,他毕竟是主公。按照往常那个人对袁扶风的命令是不会违背的。 “主公我不能不担心。这个女子来了以后你和以前不同了。你现在对于我们的计划已经没有了,往常的热冲你自己也许不觉得我可是深深地感觉到了。我不止一次向你提出要杀了这个女子。大他就算是青兰国的皇后和他是作为祭品进驻龙鼎山的,它最后的命运都是死,既然如此,我们根本就不用担心他会泄露我们的秘密。池慕白也找不到这里来,我们在这里生活了这么久主攻反而应该担心,如果迟牧白真的因为这个女子而找到这里来的话,我们所有的计划都毁于一旦,我们隐忍了这么多年不是为了这个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