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二九零章 一点意思都没有-《美女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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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沛媛才不肯等:“说呀,你说呀!”

    杨景行很勉强:“是这样,不是都说人一辈子就那么几次运气,好运是有限的,你看我,遇到一个又遇到一个,再遇到一个,每一个女朋友都那么好,一而再再而三,我就不得不怀疑自己怎么会那么幸运……”

    “现在想起别人的好了吧?”何沛媛欣慰:“更念念不忘了吧?”

    杨景行铤而走险:“就是因为这种念念不忘,对以前念念不忘的时候我明确地知道自己现在拥有更多的幸福,而这个世界上更多的人都是因为对现况不满才怀念以前,所以我特别感谢生活,感谢媛媛给与我这种幸运难得。”

    何沛媛又被气着了,又嚷起来:“我还得谢谢了?”

    “不是,不是你。”杨景行舌头都理不顺:“我感谢,我谢谢,我谢谢所有人,更谢谢媛媛。”

    沉默了一下,何沛媛还是嫌弃:“少说得冠冕堂皇,一点意思都没有,就会诡辩。”

    杨景行加把劲:“更是真心话。”

    何沛媛明察秋毫:“真心想她们是吧?”

    杨景行说明:“是真心感谢。”

    何沛媛哼:“触什么景生什么情了?”

    “没有。”杨景行委屈:“是你说起来的。”

    何沛媛纯粹是义气:“我帮你回忆帮你怀恋,让你在纽约的夜晚上有个感情的港湾。”

    杨景行很喜欢:“那你叫我声老公就够了……”

    “臭老公!”何沛媛凶狠狠的:“破老公!”

    杨景行还哈哈乐:“好老婆香老婆。”

    何沛媛也无聊:“又失明了吧。哎,有个故事你看过没……什么声音?”

    “门铃。”杨景行坦荡荡:“应该是尤老师,等我下。”

    杨主任拿着电话去开门,外面就是尤老师,拿了几张打印纸显得歉意:“估计那边传真有问题好久没弄好,让他们给我发邮件我打印出来了。”

    “不着急。”杨主任不在意:“先不说了,你也早点休息。”

    尤老师点头:“好,那我回去了。”

    关上门,杨景行连忙问电话那头:“什么故事?”

    何沛媛问:“什么东西打印?”

    杨景行边看边说:“学校搜集的几个推文几个短评。”真是难为浦音国际钢琴艺术心中的加班老师们了,三张打印纸上总共不到五百个单词,而且还有不少一看就是出自普通听众,所以也有几段简体字正体字的。

    “这么快?你好大的架子呀?自己不会看?”何沛媛先批评再命令:“读给我听。”

    “没什么内容。”杨景行着急:“你说什么故事?”

    “你先读!”何沛媛很强硬又看穿:“被骂了吧?不敢读吧?”

    杨景行呵呵:“我翻译一下……奇妙的搭配,先喝伏特加再吃甜点,菜最后才上。《杨景行第二交响曲》激活了我的味蕾。”

    何沛媛好鄙视的:“就这样?谁呀,打的什么比方?”

    “不知道是谁。”杨景行抢救面子:“听这个,天才显而易见,耶米玛说的。”

    何沛媛还是稍微斟酌了再下结论:“关系户,有什么了不起,不算。”

    杨景行读下一条:“期待很久的,久到已经让人差不多忘记的轰动,当它突然出现,以我没有想象过的形态出现。”

    何沛媛简直怀疑:“就这样?什么跟什么嘛?你翻译的什么?”

    杨景行给自己贴金:“艾门德考金的,明天应该有他专栏看。”

    何沛媛还是关心的:“他去了?那你没说。托马西尼有没有?”

    杨景行找一下:“没看见,他应该没社交账号。”

    何沛媛再问:“戴维斯呢?”

    “也没有……”杨景行还是惊喜:“这有段吹的,耶罗米尔在下半场说音乐会让人害怕,我懂他的意思,我听海菲兹也会被他以最轻松的姿态完成最难的技巧而折磨,我很骄傲地这么说,我想指挥家也是。布朗斯坦说的。”

    “他?”何沛媛很不放在眼里:“小提琴家懂什么?那么年轻一点都不权威,而且也不算吹。”

    杨景行哈哈乐:“媛媛还有个优点,谦虚。”

    “少来。”比气愤更明显的笑,何沛媛又趾高气昂:“继续!”

    杨景行都不好意思了:“又是个关系户,纽爱的长笛演奏……”

    其实根本不算是乐评,除了吹牛也没什么实际内容,而且何沛媛也看出来了,秦老师他当然多少会给杨主任留个面子,难听的真话肯定不会收集的。

    对于不用翻译的那些内容,何沛媛还是保留了基本的尊重和信任,但是也觉得跟男朋友没啥关系,那些华人肯定是因为《我的祖国》才热泪滚滚才骄傲自豪。

    什么什么?有超过六分钟的掌声?观众还一次又一次向作曲家致敬?何沛媛对这位吹牛的同胞演奏家也失望了,不对,肯定是杨景行在借别人的名誉说谎:“……你保存好,拿回来给我看我就信你!”

    杨景行好笑:“不用,明天你就看得到报道,今晚上。”

    “好!”何沛媛对自己的判断非常有信心:“没有怎么办?”

    杨景行豁得出去:“没有我就不给你带礼物,有你就不准拒绝。”

    男朋友好狠呀,何沛媛似乎犹豫了,然后还是硬气:“行,你说的!那你说有几次跟作曲家致敬。”

    杨景行说:“也没几次,两三次。”

    何沛媛要求严谨:“两次还是三次,二和三不分吗?”

    杨景行只能尽量以旁观者角度向女朋友客观中立地描述一下两个小时前艺术中心的情况:“……一会看前面一会又转过来,有些人转过来有些人没转过来,我回礼回了两次。”

    何沛媛认定:“那就是两次,还一次又一次那么夸张。”

    杨景行不要脸:“一次又一次就是两次。”

    “那谁都可以说一次又一次了。”何沛媛简直为行业陋习操心,再想起来:“当时……文团他们在干嘛?”

    杨景行说:“跟大家一样。”

    何沛媛难以置信:“他也一直鼓掌呀!?”

    杨景行也不确定:“不知道他休息没,估计没有,今天挺积极的。”

    “当然积极。”何沛媛沉吟一下:“你应该先跟唐青打个招呼听听他的看法。”

    杨景行多高端:“作品已经完成,看法什么的就不着急了。”

    何沛媛又批评:“你少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没这样呢?我看你急不急!”

    杨景行嘿:“老婆说得对,我以后注意。”

    “然后你就……算了。”何沛媛突然想起来:“几点了?十二点零八分。你饿不饿?还能叫吃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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