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十九章-《王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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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顾盼问他有没有看见?他是看见了。

    而且是很早就看见这个十五岁的小少年要从背后偷袭她,钟砚不吱声只冷眼旁观,无非是笃定她不会出事,顶多是呛两口水。

    对她只有血骨中大男主子主义作祟时的占有欲,而占有欲并不等于偏执入骨的爱,至多是钟砚对她起的那点微不足道的兴趣罢了。

    让顾盼在水里吃点苦头,得个教训也是好事。

    钟砚唯一不满的是,这个少年的手碰了顾盼的腰。

    李柴在事发后就让侄儿别出府躲起来,他支支吾吾,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钟砚轻笑,“你问问他是用哪只手碰了顾盼。”

    李柴心惊胆战,“他还小,若没了手.......”

    钟砚打断他:“是,他年纪小这次我就算了,若有下一次,就不是手的事儿了,我心情不好可是会要人命的。”

    李柴哪敢再说多余的废话,怕惹恼他,“好,一会儿我就恶狠狠教训教训他。”

    钟砚对他的示好没什么表达,在廊桥下站了一会儿,走之前,他突然道:“他是用右手碰的。”

    李柴:“......”

    钟砚挑了挑眼角,笑意森然,“啧,隔了层衣服我还是不好受呢。”

    李柴已经被吓得魂飞魄散,如此记仇的主,还是头一回碰。

    黄昏日落,转到傍晚,栖枝的鸳鸯叫的欢快,树叶簌簌而下,铺满青石板。

    钟砚恐吓完别人心情还不错,怀揣着根木簪,推开房门,顾盼已经醒过来,呆呆坐在床头,发完一身汗,脑子都清醒很多。

    她眼神复杂的朝钟砚看过去,不断告诫自己,忍一时海阔天空。

    “醒了?”钟砚把木簪塞到她手心里,“这根簪子送给你压压惊。”

    木簪质地普通,但做工精细,尤其是顶端的小凰木雕,栩栩如生。

    “喜欢吗?”

    顾盼生硬道:“喜欢。”

    钟砚好像比她还喜欢,眼睛笑弯了起来。

    既然她醒了,两个人就没有继续留下的必要,侯府的马车在门外等候多时。

    顾盼上了马车随手就把钟砚刚刚送到木簪塞到角落里,她再也不会轻易陷入男主的温柔陷阱,黑心汤圆切开就是黑心的。

    钟砚观察力惊人,细节入微,瞧见她随手乱放的动作,嘴角笑容停滞住,心里空空,有点痛有点痒,却无伤大雅。

    只是心意被糟蹋的感觉,太让他厌恶了。

    钟砚难得情绪失控,强逼她抬起脸,四目相对,冷若如冰,“不是说喜欢?那为什么不戴呢?”

    顾盼没跟上他的小心思,茫然在状况之外。

    钟砚蹙眉,“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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