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幕戏-《导演,消消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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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能说性这种东西千万不能开头,一旦开了头,那就像是决堤的洪水,一泻千里,收也收不住。那种食髓知味的感觉真是要命!

    到了夜间,两人又再一次躺在大床上。分睡两边,中间隔开大片空白区域。

    霍声远习惯性地伸手,将她纳入怀里。两人紧紧贴着,她清晰地感受到了男人身体的变化。

    刚尝到肉,她便来大姨妈了,她自己都有些心疼霍声远。虽然这是个残酷的事实,但她还是不得不告诉他。

    “霍声远。”黑漆漆的夜色里她出声叫他。

    “怎么了?”温香软玉在怀,霍声远被搅得心猿意马,思绪游离。

    “那个……”她难以启齿,有些犹豫,“那个我来大姨妈了。”

    霍声远:“……”

    周围一时间陷入一种诡异的沉默。凌萌初在等霍声远的反应。

    他微愣了一下,反手将她拥得更紧。一只温热的大手轻轻覆上她平坦的小腹,音色低柔,“疼吗?”

    他的语气是那么的温柔,仿佛一片薄而软的羽毛划过耳畔,轻轻的,温暖的,动听的。言语中还饱含着几分不易察觉的心疼。凌萌初听在耳里,让她本能地心尖一颤。

    在这个时候一般的男人只会觉得失望,毕竟美人在怀想吃却吃不到。而他的第一反应居然是问她疼不疼,他首先考虑到的是她。

    女人是很敏感的生物,任何一点细微的事情都能被她们放大,加以剖析,得出某个结论。

    或许,她嫁的这个男人比她想象中还要好。

    十个女人九个痛经,可凌萌初恰恰是那唯一一个不痛经的。她的大姨妈很仁慈,从来不舍得虐她,每个月姨妈拜访她都一身轻松。不像好闺蜜阮冬阳,每次都被大姨妈虐得死去活来。

    她摇了摇头,“不疼。”

    他说:“我之前听人说男人的手放在女人的腹部有助于缓解痛经,我帮你暖暖,你睡吧。”

    “好。”她窝在他怀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闭上眼睛。

    ——

    那晚凌萌初梦见了爷爷。

    梦境里老人穿着宽大的棉袄,拄着手杖,一直在对她笑,笑容满面,和蔼可亲,和过去并无二致。他亲切地喊她“初初”。可他在挥手和她道别,渐行渐远,她拼命去追,却是连衣角都触碰不到。

    爷爷最终消失在她视线里,无迹可寻。

    这是爷爷去世以来,她第一次梦到他老人家。

    难过,绝望,想要歇斯底里地大哭一场,就这样从噩梦中醒过来。

    周围的环境黑黢黢的,一点点微光闪现。醒来的那一瞬间她只觉得茫然和无措,被无尽的黑暗和孤独吞噬着,没有倚靠,仿佛被全世界抛弃了一般。

    她抬手去揉眼睛,眼角还残留着泪渍,冰凉的触感,不禁震得她指尖发颤。

    她算了算时间,爷爷的头七到了。

    她整个人都被霍声远牢牢抱在怀里,维持着昨晚睡觉的姿势。这么多个小时过去,她发现霍声远的手都始终放在她小腹上。温热宽大的掌心仿佛一团火燃烧在她腹部。

    借着一捧格外微弱的光线,她静静地望着他出神,他睡得很熟,睡相很乖巧,毫无攻击性,宛如一只懒洋洋的大猫趴在床上。

    那一刹那,凌萌初的一颗心是软的。

    “你见过凌晨两点半的太阳吗?”

    “见过。”

    “噩梦醒来身旁你熟睡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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