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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路上，几个人几乎无言。

    果果也变得十分安静。

    林可媚将目光转向窗外。

    就快过年了，天气更冷了。

    林可媚忍不住裹紧了身上的衣服，又问女儿果果冷不冷。

    果果只是摇摇头。

    倒是前面开车的阿东开口了：“少奶奶，你脸色不太好，需不需要我开的慢一点？”

    “没关系，你就照着正常的车速开吧。”林可媚淡淡地说。

    结果阿东还是稍稍将车速放慢了一些。

    车子很快开到了她跟言子翼之前住的公寓。

    兰姨下了车之后，便出去买菜了。

    林可媚刚刚出院，她想去买一些好一点的食材，做得滋补一些，帮她调养身体。

    阿东拎着行李，护送林可媚跟果果一起上楼。

    越是快到他们之前住的公寓，林可媚反而越不想上去了。

    她忽然不想面对，家中没有言子翼的感觉。

    这个曾经被他们当做家的地方，这个他们一家三口充满欢声笑语的地方，此时留下来的全是痛苦地回忆。

    林可媚下意识地不想去回想。

    她站在楼道口，不动了。

    还是在女儿果果地提醒下，她才迈着缓慢地步子，走到公寓门口，打开门。

    阿东将她的行李拿进去，又给她留下了一串他的电话，让林可媚有事随时联系他，接着便离开了。

    诺大的公寓里，如今空荡荡的只有林可媚跟果果两个人。

    林可媚心中百感交集着，表情忍不住伤感了起来。

    以前无论忙到多晚，无论有多累，这里都是言子翼家的港湾，他都会回来陪她跟果果。

    可是如今呢？

    她心里清楚，他再也回不来了。

    如果言子翼还活着，他不会这么久了，都不出现；

    如果言子翼还活着，她身边的那些亲朋好友，不会对他只字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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