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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莲娜轻轻点头，但那种解救这片星域人类的雀跃和成就感，却早已经荡然无存。

    ……

    十数日后，回归号在帕奇拉星域已经造访过几十颗殖民星，帕奇拉星域和原住民混居的人类移民，大多处境不怎么好，甚至许多殖民星比黄龙星更悲惨，移民及后裔直接灭绝的星球也很有一些，当然，人类仍然占据统治地位的星球同样为数不少，乐晨造访的殖民星，都是尚有人类生存但人类处境比较艰难的星球。

    这天，回归号上，叶莲娜惯例在天体物理观测室内查看被武装殖民星传回来的影像，在造访过的星球轨道上，回归号都留下了探测卫星，当然，有些画面并不能实时传播，而是有一定的延迟。

    “我也不知道，我现在在做什么……”叶莲娜呆呆望着黄龙星上，那些沙族兽人如牛羊般被驱赶屠杀的场景，那小兽人惨嚎无助，蜷曲在母亲尸体里颤抖，希望还能得到母亲的庇护，但还是被强大的火力撕碎，看着这一幕幕影像，她心里也不知道什么滋味，她听到了身后的脚步声，知道来的是谁，她回头，碧眸有些茫然，俏脸神色极为复杂。

    这段时间，她就好像一个充满浪漫热情的小姑终于见到了现实之残酷，那种抉择，也实在是她难以承受之重。

    乐晨走过来，也默默看着这些影像，半晌后，淡淡道：“基因都是自私的，这不过是动物之间物竞天择的竞争，没有任何高尚和卑鄙可言，就好像，猛兽捕食温顺的牛羊，看起来很残忍，但若没有这血淋淋的杀戮，它们家里嗷嗷待哺的小生命，同样会饿死。”

    乐晨轻轻叹口气：“茫茫宇宙，这一条条生命又算得什么？生命的诞生又有何意义？”

    叶莲娜沉默不语。她却想不到，乐晨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一直觉得乐晨冷酷无情，却不想，他也有感性之时。

    乐晨看了她一眼，又道：“你本不该面对这样的选择。”如果不是跟在自己身边，如她这个年纪，确实根本不必经历数千上万颗殖民星人类生死存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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