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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之前或许我还会跟梵音辩驳一番，但现在我真的累了。

    累到连睁眼都做不到了，所以我黯然了闭上眼道：「或许吧，但我真的尽力了。」

    原来以鬼王之身发起神诀，是件那么痛苦的事。在念诀的过程中我觉得自己如坠阿鼻地狱般的苦痛，似被烈火煅烧，似被剖腹拔舌，哪里都疼，哪里都痛，整个人都像被撕裂撕碎了。

    所以现在一切终于结束了，对我而言也是一种解脱。

    「不，这不是解脱。」梵音的声音再度响起：「而且当时那么痛苦，你都没有放弃，现在一切都结束了你却要放弃。」

    「马叮当你真的不后悔吗？眼睁睁的看着挚爱之人陪你一块赴死，你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遗憾吗？！」

    怎么会不后悔，怎么会没有遗憾。

    可我什么也做不了，我现在连话都说不出口，连睁开眼都做不到。

    结束了。

    一切真的结束了。

    「不，这一切还没结束。」梵音，用尽最后的力气喊道：「马叮当，你说结束才是结束，你忘记了吗？这话你曾经说过的话你不记得了吗？曾经在众人都以为你陨落的时候，你说的话你怎么能忘记。」

    「上古诸神陨落，中土总长活了下来不假，但你也活了下来啊。」

    「你不该如此弱！」

    我不该如此弱，那我该如何？

    然而这次梵音的回应再也没有传来了，我已是濒死状态，她必也虚弱的不成样子。

    想必刚才那句话便是她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了。

    睡吧。

    疲惫不堪的脑海中传来自己的声音，爱人在身侧这难道不是我所希望的永远吗？

    双死也是另外一种圆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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