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李灼华想也没想,连身上的衣服都没脱就跳了下去,好像一个燃着的木棍一下子丢进了冰冷的池水里,全身的温度都降了下来。 突然降临的舒适感让他瞬间就闭上了眼睛,五六岁的孩子来不及想那么多,但清醒过后,他就意识到已经处在了一个新的环境中,一个竹子做的小屋里,除了一张他刚躺过的床和这个澡盆外别无他物。 多半是救我那人把我带到这里的吧,他心里这么想着,心情却跌落到了谷底,他娘亲惨死在他面前的场景仿佛就在刚才一般,一想到他爹娘还有府里上上下下二三十人都死于非命,活下来的只有他自己,心中的难过夺眶而出,就在这澡盆里呜呜呜地哭了起来,泪水滴答滴答的落在盆里。 父母现如今不在了,以后恐怕一切都要靠自己,可他从小便是少爷,在府里养尊处优惯了,对以后未知的恐惧令年纪尚小的他难以接受。 就在他低头流眼泪的时候,小屋的门咿呀地开了。 灼华闻声一抬头,一位面容庄严地老头推门走了进来,他身高不高,体型有些胖,肚子微微向前突出,看面容约莫着五十多岁的样子,此刻脸上却满是憔悴。 他进门先看到床上已不见了人影,一转头便看到李灼华正坐在澡盆之内低头哭着。听到他进门又抬起了头。 看着李灼华双眼还微微红肿,眼泪汪汪的样子,李商阳顿时怜爱之心大起,上前用大手抹掉他的眼泪,又伸手摸向他手腕经脉处,感受到他体内火毒安稳存于四肢之内,对心脉已没有了威胁,心里顿时大为宽心。 没等他开口,李灼华已怯懦懦的问他:“你便是当时救我那人吗,我父亲他们,和夔州城里的人,是不是已经?” 李商阳便缓缓点头,算是默认了下来。 他忙不迭地又问,“那现在又是在哪里,我们还在夔州吗?” 听他这么问,李商阳心里更是一沉,心想整个夔州都毁于一旦,这孩子还不知道,现在他还太小,对他来说未免也太过残酷,便开口道:“我们现在已不在夔州了,现在这个地方名为云州,与夔州距离一千多里。” 李灼华听了他的回答,半天没有开口,陷入了沉思,眼角两行泪水默默流下。 李商阳趁这会问他:“你醒来时是不是感到全身仿佛燃着了一般,疼痛难忍,所以醒来以后便泡到了这澡盆中,对吗。”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