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灼华便在旁静静看着,直至那碗水已喝干了,见那小儿挨了一下,心中略有不忿,但终归没有多说什么。 只听那胖子继续道:“也不知道这阵子啥时候能过去,整日的站岗巡逻,这人都快累瘦了,你们说咱这刘知府,到底是怎么想的,这府里内外,近些日子竟要比平日多出来两倍的人手。” 那还从未开口的两人把头凑上来小声说道:“我听上面人说,是近日羽国那边,派了使臣来与我仙教交涉,咱们知府自然也要帮衬着。” 他话说了一半,声音又轻了下来,继续说道:“明面上现在仙教已不插手云州的事宜,但若是这城里出了什么岔子,惹得教中怪罪下来,这个责任可谁都担不起的。” 那胖子忽地露出一副恍然的神情来,说道:“难怪这几日城中各处都增派了人手,话说那羽国跑来与我们交涉什么,难不成是嫌每季的布匹草药交的少了?” 说罢发出一道不屑地冷哼。那人赶忙摆了摆手,往那胖子身边多靠了靠,声音更加压低了。灼华身体微侧竖耳听着,倒也是图个好奇多些。 只见那人说道:“许兄你有所不知,羽国此次前来,目的就是为了年后对暹罗出兵的时候,咱们云州仙教可以袖手旁观,不牵扯进来。” 说到这他又靠了那胖子近些,几乎已贴到了耳边,继续道:“其实就算不来搞这一套,就凭仙教与暹罗世代的仇怨之深,早已积重难返,若是哪天暹罗真被那羽国覆灭了,咱们云州的百姓怕是要庆祝个足月才好。” 另外那人开口道:“你可莫在这里胡诌,小爷年幼时好歹也读了几年的私塾,有个词唤作唇亡齿寒,你们可懂得?若是哪天暹罗真被灭国,咱们仙教恐怕也离之不远。况且明面上这云州还是归暹罗管辖,怎好发兵。” 他话音未落,恰好伙计正端着盛菜的木板走过来,那胖子从背后听着他脚步声,忙一拍桌子打断他,说道:“都快别说了,在那胡诌什么?“ 那人说到一半,又转头对着右侧那同僚说道:“倒是你小子,怎地知道的这么详细?“ 此刻那小二走到近前来,那胖子转身接过碟子放到桌上,赶忙向后挥了挥手,伙计也识相得很,也没有停留转身回后厨去了。 待到他稍走远些,那人才憨笑着低声说道:“这不是我家岳丈在刘知府手底下当差,那日载着知府出门,驾车时候从马车内听来的。” 那许胖子轻‘哈哈’一声,说道:“我说你小子怎地消息如此灵通,原是找了个隔墙有耳的老丈人。”他端起杯来继续道:“先说好,今日所说之事,哥几个就当左耳进右耳出,不然被人知晓了,丢了职务倒是小事,掉了脑袋可就不好了。” 他说完这话,还不忘转头看了一眼李灼华,不过转念一想这声音压得如此之低,也不太有可能听到,心下也不再多想。 谁料想灼华竖耳细听,先前这几人的轻声细语,虽不是一字不落,但也听了个差不多。此刻感觉有人回头看他,倒是机敏地依旧低着头。 又过了有一会,伙计才迟迟地回来给灼华上好了菜。这看人下菜碟的伙计,明明是李灼华先到的店里,却先给那桌四人上好了酒菜。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