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旁边的沐春急着想壮一壮自家小姐的声威,连忙顺着她的话,接着说道,“没错,我很小就听老人说,这姜可是一宝,用处可大了。说不准,这姜还能抵御邪祟,百毒不侵呢。” “屁!”青巳听不下去了,毫不客气地斜了一眼。 张伯璟没好气地推了推青巳,“就你这张嘴,能不能多积点德。”他转而对沐春笑道,“这位姑娘别介意,我家小童性子太过顽劣了,多有得罪之处,还请见谅。” 沐春忽而一愣,脸上竟泛起红晕。 苏瑾惊讶地看着眼前这个说话口无遮拦惯了的俗人,竟突然如此儒雅绅士地照顾着别人的感受,总觉得这和她的记忆里张伯璟格格不入。可是究竟问题出在哪里,她一时又说不清楚。 屋中人,沐雪最为冷静,她的目光一直死死盯着桌上的那盆花。这是一盆招 人眼球的花,花盆里虽只开了一朵,可花瓣上艳丽的鲜红色却让人挪不开视线。此时的花已经开至盛时,花瓣全部张开了,露出了里面鹅黄色的花蕊,像一颗颗灌了浆的、饱满的稻米粒缀在重重花瓣之中,花蕊下面,是一个墨绿色的球型的囊,米囊花之名倒是恰如其分。 沐雪皱紧了眉头,看着摆弄着花蕊的青巳,奇怪地问道,“你不是说这花有毒吗,你怎么不怕?” 沐春也围到苏瑾和沐雪的身边,朝着那盆花看过去,“既然都说了这花有毒,那还留着做什么,还不赶紧扔了出去?” 张伯璟也不再嬉皮笑脸,他也凑近了些,又皱着眉头仔细端详了花瓣的形状和花蕊下花囊的形状,问青巳,“这是……莺粟?” “莺粟?”屋中几人面面相觑。 “罂粟!”苏瑾一个激灵跳了起来,她指着桌上那盆花结结巴巴问道,“你是说这盆花是罂粟?” 张伯璟点点头,“前朝医者陈藏器在他著有的《本草拾遗》中记述了这种花的样貌形态。花有四叶,红白色,上有浅红晕子,其囊形如箭头,中有细米。” 沐春沐雪认真看着他解释,可听了半天仍是不解,“哪里说了它有毒?” 苏瑾倒吸一口冷汗,罂粟的威力她可十分清楚,这东西的可怕之处不在于会令人立即死亡,而在于长久的依赖,在她的认知里,光是关于毒品的故事,就可以说上三天三夜,不带重样。她指着花,颤抖着问道,“这花有毒,真的有毒。” 青巳脸色无常,他不动声色,用手指轻轻抚摸着花瓣上不平滑的纹路。突然,他单手覆在花上,猛地用力,将一整朵花握在手中,一握、一捏、一团,再打开手的时候,原本被他暴力揉捏后的残花,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在场三个女人都傻了眼,苏瑾半天才蹦出四个字来,“这是……魔术?” 沐雪也惊讶地看着青巳,心惊胆战地问他,“这花有毒,你、你不怕中毒吗?” 青巳倒是毫不在意地拍了拍手,将空花盆放回床边矮桌上,冲着苏瑾嘱咐道,“换个别的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