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蔡氏见儿子发怒,嘴唇翕动着,不知要如何开口,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想唤下人扶她回房,却发现下人只余男仆两三人。 他们这次回京,杨老大为了让谢酒出钱养家,将管家之权交给了谢酒,家里的仆从大多是谢酒买的,刚刚全部被她带走。 杨馨儿带来的下人,也被恭王发卖,现在连个能伺候她的人都没有。 “老大,扶我回房。”她只得叫杨老大。 可杨老大哪里会理,他气得一屁股坐在蔡氏旁边,重重呼吸着,良久,才又语重心长道,“母亲,无论是什么事,您都应该告诉儿子,儿子也好应对。” 蔡氏何尝不知儿子说的有道理,可要叫她如何说得出口,她瘫靠在椅子上,紧抿着唇。 杨凡突然出声道,“父亲,别问了,无非就是她做了一些见不得人的腌臜事,偏生还不知收敛,和小姑闹出今日种种,让你我父子丢进颜面。” “凡哥儿。”蔡氏满眼震惊和伤心,她怎么都想不到自己最爱的宝贝孙子会这样说她,“我可是你祖母。” 杨凡赤红了眸,攥紧了拳头,咆哮,“你如今知道自己是祖母了,那你和小姑算计谢酒时,可想过今日这宴会对我和父亲有多重要?你没想过,你只想着自己容不下谢酒,就恨不能马上处理了她,片刻不愿多等。 处理谢酒,有比我和父亲的前程更重要吗? 你知道刚刚那些人是怎么笑话我的?他们笑话我有个做暗娼的娘,有不要脸的小姑,和乱伦无耻的姑母。 不久后,他们还会清楚玉幽关的一切,知晓我的母亲和弟弟做了那样的事,知晓你那说不出口的秘密。 有这些事,我还有什么前途可言,您自负精明一辈子,怎会想不到这些下场?” 他一步步后退,“你只是不愿为我们多想,只顾自私地泄愤罢了,就因你看不上谢酒,就想法子磋磨她。 可你忘了,当初祖父同你说,有人许侯府好处,只要将谢酒娶进门时,你是怎么欢喜同意的。 我怎么会有你们这样的家人,你们让我觉得肮脏又可笑。” 他深深地看了蔡氏一眼,转身跑了出去。 蔡氏不知是气的还是难受的,捂着脸哭了出来。 杨老大没去追儿子,也没哄母亲,杨凡的那些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他心里,他一直认为睿智的母亲,这次却做了蠢事。 他亦颓然地靠在了椅背上,嘴里无力道,“母亲,三皇子本给我安排了差事,如今怕是要落空了,儿子往后只能做个顶个闲职的侯爷名头了。” 一个没有实权的侯爵名头,能有什么用呢? 怕是连家都养不起的。 谢酒走了,他们现在除了灶房那预备今日宴席的吃食,和几个侯府的老下人,还有什么呢? 在朝廷发放俸禄前,怕是连温饱都成问题。 越说越颓丧,越想越愤怒,他瞪向蔡氏,“母亲,您最好祈祷您隐瞒的事,不是什么大事,否则儿子若是因此被夺了爵位,儿子一辈子都不会原谅您,您就休想有人送钟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