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沈烈便心中发急,将一个手下的掌班叫了过来,吩咐道:“去……将几家湖广大粮商的东主叫来,就说……本官有要事相商。” 那掌班赶忙应诺,急匆匆走了。 但凡是湖广大粮商,在这通州码头都有宅子,也都有家中晚辈在此地照料生意。 不出半天必会前来。 难熬的等待中。 沈烈背着手,站在窗边,任由寒风吹在脸上,而幽幽目光却落到了不远处的大运河上。 那一艘艘又高又大的官船。 甲板上。 那成群结队正在嬉闹的贵公子与名妓,那穿着华贵皮裘,笑逐颜开的官家人,好似靡靡之音传入了耳中。 沈烈似有些烦躁,便将那窗户慢慢掩上。 暂时与外界隔绝。 同时间。 内城。 正阳门东。 扬州会馆,紧挨着绍兴会馆,芜湖会馆,可容纳八马并行的宽敞大街对面则是湖广会馆。 林立的各地会馆人头攒动,大大小小,不一而足,都是些四四方方的大院子。 那富丽堂皇的会馆中。 餐厅,会议厅,戏台子…… 一应俱全。 而这些会馆中。 时不时的传出各地士子,官员们慷慨激昂的辩论声。 说起来这些大大小小的各地会馆,大概便相当于各地驻京办,这玩意儿是怎么诞生的呐。 永乐十三年,永乐爷决定将三年举行一次的科举考试地点,由南京正式迁往新都北京。 而当年各省举人赴京参加“会试”,达五六千人之多。 朝廷虽提供一定的车马费,即“公车”,但来京人员的食宿及其随行人员的住处,却是一大难题。 于是为举人赴京应试“公车谒选”提供食宿之便的会馆应运而生,可如今两百年过去了。 这些大大小小的会馆,早已经变了味儿,变成了国子监一带的孔庙之外,齐楚浙党东林党聚众的另一个大本营。 各地乡党中跑官的,钻营的,投机的,送礼的…… 云集于此。 常有人不惜花费重金,从秦淮河,南京,扬州一带请来名妓,歌舞伎,美貌佳人常年出入其中。 无一不是人间绝色,将那些一等青楼里的头牌都给比下去了。 自然。 朝中大员也时常出入此地。 至于干的什么勾当。 尽人皆知。 而此时。 足可以容纳数千人同时吃饭,看戏的扬州会馆中坐满了人,那常年有戏班子表演的戏台上空荡荡的。 难得今日无人唱戏。 而戏台下。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