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在这个年月的申阁老和齐楚浙党大员们,极为擅长党争之道,被皇权暂时是压制了也没什么。 继续抱团摆烂便是了。 就算钱,粮卡不住,可教乱这种事从来用不着煽动,只需要大人们不理,不睬,不管,不问。 从兵部到地方一门心思的摆烂,又或者将地方发来内阁的奏报,往成堆的文案地下一塞。 耽搁几天,那地方上必然是要乱起来的。 “等乱起来……” “呵呵呵。” 等地方上乱起来了,教乱蔓延到了京畿,威胁到皇位了,到时候……皇帝不还得向内阁,向御史台妥协么? 到时候。 不还得请内阁出面收拾残局么? “几个丘八能成什么事儿?” 议论声中。 在申时行看来,那个沈烈已经是个死人了,并且听说那沈烈正在搞什么新政,还想要裁撤冗员。 “少不更事呀。” 申阁老叹着气,惋惜道:“这五城兵马司的冗员,是多少年攒下来的呀,是那么容易裁撤的么。” 这是连他老丈人张居正都不敢碰的事。 “莽撞,太莽撞了!” 说话时。 申阁老脸上竟露出几分悲悯之色,对着左右叹道:“那沈烈也算是个人才,若用于正道,未必不能成就一番功业,可惜……走了邪路。” 一旁。 众浙党官员,学生们纷纷附和起来:“元辅所言甚是。” “阁老慈悲。” 一阵惋惜声中,不免响起几声幸灾乐祸的窃笑,似乎这一座座士林聚集的会馆中,都在等着看沈烈的笑话。 等着看…… 天子的笑话。 数日后。 京城 当清晨来临。 一条条胡同里,一个个哈欠连天的衙役领班,把总,小旗,总旗官顶着熊猫眼,如往常一般从自己家。 又或者流莺家中,姘头的家中走了出来,提着烧饼,肉包子大摇大摆的来到了自己供职的卫所和衙门口。 如往常一般,正要走进去点卯。 可是却忽然发现衙门口莫名多了些新人,一张张新面孔,都穿着一身崭新的鸳鸯战袄,挎着刀,看上去甚是精壮。 瞧着这些生面孔,领班,把总们一脸狐疑,走了过去,便摆出了官威,训斥了几句:“干什么的呀……新来的帮闲么……谁叫你来的?” 却不料。 那些生面孔的士卒半点也不留情面,当场便拔出了明晃晃的腰刀,眼睛一瞪,顿时便将把总领班们吓了一跳。 “来人止步!” “退!”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