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沈青云手才伸出一半,拓跋堑都出楼了。 众人看向拓跋天:“你当哥的都不拦一把?” 我也就是多了个脑子,要不比他快! 拓跋天淡淡道:“且让他吃点亏,成长得快些。” 沈青云担忧道:“问题是,拓跋前辈会不会爱屋及乌?” 拓跋天闻言,一杯成熟的酒,在唇边玩儿起了单边悬停。 姑娘们进屋,打破了拓跋天引领的沉默。 仨儿看向沈青云。 沈青云起身相迎:“诸位姑娘,快请入座。” 进门四位姑娘,沈青云身旁俩。 柳高升小眼神儿不停瞥。 前次沈青云三拍手的老练,他还记忆犹新。 本以为这回又能偷学点儿什么,结果沈青云又是笑又是喝又是聊,除了自然,便无可取之处了。 见柳高升偷看沈哥且撇嘴,拓跋天看不下去了,凑了过来。 “你不懂了吧,越是沈哥这种,越是这个!” 瞥了眼拓跋天俩大拇指,柳高升来了兴致:“请教?” “初入宝地,要么往死里装,要么往死里躲,第二种,你瞅杜奎便知……” 柳高升看向杜奎。 堂堂雍州军主帅之子,此刻被一姑娘弄得面红耳赤,左闪右躲,酒杯都打翻了。 “往死里装呢?” 拓跋天有些不自然:“装老练嘛,自不必细说。” “细说。” “柳哥,这就不……” “你说了,关于不反驳那事,我就当没发生,否则……” 拓跋天立马开始扫盲,空暇之余,还和作陪的姑娘喝两杯。 沈青云闲聊一阵,开始询问南市戏台的事儿。 “好教公子知晓,那位仙皇的演技,可以封神了!” 提及演戏,俩姑娘明显激动起来。 “看似一本正经,实则一肚子坏水。” “绝对是风月场上的老手!” “听说芹妹妹下了台,一直喊胸口疼呢。” “姐妹们都在说,没有七八张贵宾卡,练不出那手艺!” 沈青云眼神都直了:“可,可是换了主演?” “大光头,面白,无眉!” 我算是开眼了! “这得帮麻衣兄找补回来啊,否则大人……就更对不起麻衣门了!” 如是想着,他轻咳两声,正色道:“麻衣兄并未成婚,素来清心寡欲,从不涉足风月,此番违心之举,都是为了将戏演好,在下敬佩!” 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呗。 俩姑娘含笑点头。 杜奎身边儿的姑娘,这时插嘴了。 “爷,虽说如此,您也莫要听信一面之词。” 沈青云笑道:“姑娘何来此言?” “咯咯,”姑娘掩嘴而笑,“他那手绑人的功夫,别的不说,平日可没少琢磨。” 此话一出,柳高升三人也好奇起来。 你一嘴我一嘴地问,姑娘们也一嘴一嘴地回。 待说完听完,且惊悚完…… “诶,沈哥人呢?” 禁武司。 听到后手缚就跑回来的沈青云,猫在门缝往里瞅麻衣。 麻衣睁眼发呆,回顾今日经历。 少顷,他脸上笑意渐生,似在回味,还是不绝的那种。 沈青云看得无语。 又过了会儿,他见麻衣表情一肃,侧头拿起……被廉战赋予归属的绳子。 嘭! 沈青云推门而入。 麻衣拿绳呆道:“沈哥回来了?” “啊,回来了,”见麻衣没有闪躲,沈青云笑道,“今日有劳麻衣兄,情况如何?” 麻衣脸微红,似乎还有些骄傲,闷声道:“薛姐说仙皇荒yin深入人心,第一台戏大获成功,台下反应普遍良好,就是……血流得有些多。” “那就好……诶?”沈青云指着绳儿,“麻衣兄拿绳子作何用啊?” 麻衣惭愧道:“技艺不精,得勤学苦练。” 沈青云表情一阵抽搐,强笑道:“我看就没有这个必要了吧。” “有必要!”麻衣闷声道,“沈哥施展的九十六式散手,值得我琢磨一辈子。” 麻衣哥,求放过! 沈青云还待苦劝,麻衣又开始展开。 “待我练有所成,再闭门总结,最后全司推广!” 沈青云一身的毛都直立起来:“麻衣兄~~~” “届时,”麻衣笑道,“禁武司抓个人什么的,根本不担心逃跑。” 你想着抓人的? 沈青云嘴巴张了半天合不拢。 “嗯嗯嗯!麻衣兄说得对,”他正色道,“我看日后这绑人的技巧,干脆就叫九十六式麻衣绳缚。” “这明明是沈哥……”想到秦指挥使的禁口令,麻衣惭愧道,“麻衣夺沈哥之所爱了。” 你大可不必说这话的。 松了一口大气,沈青云懒懒坐椅子上。 屁股刚落地,敲门声起。 “吕哥,有事?” 吕不闲一脸古怪:“你们几个,今日干嘛了?” “钓鱼啊。”沈青云疑惑道,“吕哥,怎么了?” “刚府衙的人来报,”吕不闲叹道,“有纨绔当街生事,刚循着线索把人抓了,大人赶了过去……” 天谴府衙。 少了沈青云,纨绔依旧是五人组。 赵傲天看看左边的柳高升,看看右边的拓跋堑。 “列位,不是找我来看姑娘的吗?” “嗬?你这老不要脸的,”衙役走过来就要抽耳光,“到了府衙还敢这般口无遮拦……” 拓跋堑上前,硬生生挨了一记耳光,这才腆着脸看向赵傲天。 “前辈,我说这是个误会,您信不?” 赵傲天还没开口,门外传来阴恻恻的笑声。 “他说没人信,但老夫说,赵神医总能信吧。” 霍休在覃府尹陪同下进了公堂。 纨绔小组见状,低头不敢见人。 “抬起头来!” 丢下一句,霍休不再多言,走到赵傲天面前拱手笑谈。 少顷,赵傲天微笑告辞:“那老夫就先去看姑娘了。” “劳驾,劳驾,赵神医好走。” 覃府尹送人,顺便带走了手下。 霍休坐在公堂上,细细翻开状纸。 公堂外,一阵脚步声迅速接近。 “大人,属下来迟……” 沈青云没说完,霍休就摆手阻止,边看状纸边念。 “唔,掀了十三家马车,其中三家还是三品大员的家眷。” “你掀也就罢了,骂人丑?” “吃灌汤包不给银子……诶?可是启夏广场那家?这也算给老夫出头啊。” “嘶!抢娃子的糖葫芦?”霍休看不下去了,哆嗦骂道,“还是人吗?” 众人不敢看沈青云,齐齐摸鼻子。 沈青云敢作敢当,拱手道:“大人,此事乃属下所为……” “你还替他们抗?”霍休怒笑,指着状纸叫道,“明明写着四人所抢,相貌形容得分毫不差!” 我尼玛! “我们没纨绔她,她还诬告我们?” 四人瞪鼻子瞪眼,又不敢辩解。 沈青云摸摸鼻子,暗自惭愧。 “早知道,就不丢钱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