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夜幕微深,旧尘山谷的长街中依旧灯火璀璨,人来人往,杂耍,吆喝声此起彼伏。 喧嚣与热闹,嬉笑打骂声在集市中处处可闻。浓厚的烟火气息在旧尘山谷之中弥漫开来,与宫门那冰冷巍峨的大门形成两个世界。 种类各异的花灯映照在街道上,流光溢彩,如同天际的那一片绚丽的银河。衣着鲜丽,锦衣华服的男女在这银河中徜徉,似乎想要在上元夜找到自己心属的另一半。 长街的水道中漂着各样的河灯,游船花舫上丝竹燕语,花朵水果盈船,舞姿曼妙,笛声悠扬。 喷火的杂技师口中喷出火龙,周围传来一阵喝彩,宫遥徵从人群中出来,提着小猪花灯,头上被撒满了花瓣。 宫远徵提着虎灯紧随而后,用手将宫遥徵头上散落的花瓣挥去。 星光映在他的眼瞳中,里面是永恒的银河,细碎的光下,少年显然也被这热闹的氛围感染了:“姐,走慢点,你头上的簪子要掉了。” 话音刚落,宫遥徵头上的玉簪就从发间滑落,被宫远徵接住。 宫遥徵疑惑回头,周围太吵她没听见:“你说什么?” 宫远徵无奈的举起手上的玉簪,这玉簪是一对,此刻另一只正孤零零的在宫遥徵的头上,摇摇欲坠。 宫遥徵抬手扶了一下头上的簪子,刚准备往宫远徵的方向走,人群突然喧闹了起来。 “哎!”宫遥徵被挤了一个趔趄。 宫远徵脸色一变,一把推开刚刚挤过来的人,上前两步,足尖轻点,拉过宫遥徵,踩着那人的肩膀就上了一旁的高台。 高台上表演的舞姬一脸懵的停下了动作,看了看宫远徵那明显不悦的眼神,垂头下去了。 台下的观众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依不饶起来。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 “这,这是宫门的人!” 人群中有一人认出了宫远徵腰上挂着的令牌,声音在人群中炸开。 众人纷纷安静,一脸敬畏的看着台上的人,而一开始被宫远徵踩了一脚,骂骂咧咧要找事的男子也是突然惊慌了起来:“公子恕罪,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惊扰了公子和…小姐。” 宫远徵却是不看他一眼,冷哼了一声。 宫遥徵则是暗叹宫门在旧尘山谷中的地位,但是,宫遥徵眼尖的看到了一抹黑影从屋檐上消失不见。 宫远徵将手中的玉簪插入宫遥徵的发髻上,两个玉簪终于团聚了,一左一右的待在宫遥徵的头上,久别重逢。 宫遥徵一惊,摸了摸头,发觉是远徵弟弟在给自己戴簪子,松了口气:“走吧,我们不走,他们应该不会散去的。” 众人低着头,上面的人没发话,他们也不敢有所行动,得罪了宫门,就别想在旧尘山谷中生活了,宫门不找你麻烦,其它人为了讨好宫门,也会找你麻烦的。 一阵风吹过,有一人迟疑的抬头,台上已经没有了两人的身影… 宫远徵带着宫遥徵上了一处楼顶,摘月楼是旧尘山谷最高的建筑,在摘月楼顶上,入目可及,整个旧尘山谷尽收眼底。 宫遥徵稳了稳身形,眉头微蹙:“我刚刚,好像看到一个黑衣人。” 宫远徵自然也发现了,他看向宫遥徵,从彼此的眼中看到了两个字:“无锋!” “无锋已经可以随意进出旧尘山谷了吗?宫门的守卫都在做什么?”宫远徵有些愤愤的说。 “无锋这些年来一直对宫门虎视眈眈,宫二这些年在外,也受到不少的追杀和袭击。”宫遥徵有时候觉得,时间过得真的太快了,她还没好好享受摆烂的生活,还有一年,宫门就要选亲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这些年,你和我哥暗中的书信往来,我又不是傻子。”宫远徵嘴撅的老高,生气于宫遥徵和宫尚角之间有了他不知道的秘密。 “那哪里是书信?那是密函,我看了就烧了。”宫遥徵笑着扯了扯宫远徵的衣袖,这么大只,她都扯不动了。 宫远徵顺势扭头:“那姐姐告诉我,这些年,你们都在密谋些什么?” 宫遥徵:“……”你这用词 ,有些不妥! “江湖之中,派系杂乱,多数门派因为惧怕无锋而归顺无锋,而无锋又一直对宫门虎视眈眈,宫二在外,以一己之力,多有不怠,身为宫家二小姐,我定是要出上一份绵薄之力的。至于密谋,密谋如何让宫门上下过的更好,如何保住你哥在外面的身家性命,如何多赚点钱给你做新衣服。还有,再过一年,宫门就要选亲了。” 说到选亲,宫遥徵的语气沉了下去。宫门选亲,是一场十年来的大变局。 她不想让电视剧的一切重演,宫门死伤惨重。远徵弟弟心里,又怎么会好受? 宫遥徵看了看身旁的宫远徵,已经从当年的小豆丁长成了翩翩少年郎,正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如同一只好奇的小狗一般。 宫遥徵不自觉的摸了摸宫远徵的头:“我总觉得,宫门选亲,会是一件很冒险的事情。这亲,非选不可吗?” —————————————— “非选不可!” 长老院,议事厅中,花长老语气坚定。 执刃宫鸿羽此刻坐在执刃的位置上,宫尚角和宫唤羽在下首。 第(1/3)页